以前曾經和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在新創公司打拼過。到了第四年,公司依舊處於「潛力無窮」的尷尬狀態,投資者開始不耐煩,員工開始人心浮動,隨時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引發騷動。
那個時候我感到最痛苦的就是每週一的主管會議,在這個會議中,前一週的業務和工程研發進度都必須拿出來報告和檢討,在業績沒有起色的狀況下,如果有任何些微的引火點,都很容易引發爭執,大家講話問號越來越多,句點越來越少,聲音越來越高亢,話題越來越失焦,直到有人終於徹底爆發出情緒來,然後小小的會議室陷入一片駭人的寂靜。
曾經有一次,那個大爆發的人是我。
2010-03-08
布拉姆斯與我
在所有的作曲家中,我一直特別感到親密的除了馬勒以外,就是布拉姆斯。
記得第一次接觸到布拉姆斯是在大學時代,一個陰雨的週末午後,室友們照例騎著機車出外以尋求更容易取得的生活情趣,寢室再度為我所獨享。我扭開桌燈,將讀到一半的小說攤開在桌上,拆開了前一天在公館玫瑰購買的布拉姆斯小提琴奏鳴曲集,將閃閃發亮的光碟輕輕放置在床頭音響的唱盤中,按下播放鍵。未幾,溫暖的小提琴樂句從喇叭中流洩而出,毫不猶疑地滑過挑高的寢室空間,然後緩緩向下沈降到我身邊,圍繞著我一圈又一圈、緩慢卻緊實地將我的心纏住……隨著樂章的前進和轉換,當時仍然算是古典音樂菜鳥的我,雖然說不出為什麼,但是已經明確的感受到,在未來的日子中,布拉姆斯將會是特別貼近我的作曲家。
記得第一次接觸到布拉姆斯是在大學時代,一個陰雨的週末午後,室友們照例騎著機車出外以尋求更容易取得的生活情趣,寢室再度為我所獨享。我扭開桌燈,將讀到一半的小說攤開在桌上,拆開了前一天在公館玫瑰購買的布拉姆斯小提琴奏鳴曲集,將閃閃發亮的光碟輕輕放置在床頭音響的唱盤中,按下播放鍵。未幾,溫暖的小提琴樂句從喇叭中流洩而出,毫不猶疑地滑過挑高的寢室空間,然後緩緩向下沈降到我身邊,圍繞著我一圈又一圈、緩慢卻緊實地將我的心纏住……隨著樂章的前進和轉換,當時仍然算是古典音樂菜鳥的我,雖然說不出為什麼,但是已經明確的感受到,在未來的日子中,布拉姆斯將會是特別貼近我的作曲家。
2010-02-08
小說的藝術
文學創作中有各式各樣的文體,但是幾乎所有文學愛好者都會同意的是這些文體中最精緻而重要的是詩和小說兩者。如果以篇幅長度為基準來繪製文學作品的光譜的話,這兩者分別佔據光譜兩端並沒有什麼好意外的--只有最為精簡和最為繁複的文體,才能夠道出人類思想中最精鍊和最深沈的靈光,也才能夠站在所有文體的頂端。
作為一個嗜讀者,從小開始不管是寓言、傳記、散文、論文、報導文學、抒情文,我一律來者不拒,但唯獨詩一直是我的弱點。不是說我不喜歡詩--文藝青年誰的書架上沒擺上一本鄭愁予詩集?但是不管是古今中外哪一種體裁的詩,它們和我之間始終有著一種根本的隔閡,雖然偶爾不小心撞見某個韻腳或某行俳句仍然會讓我激動不已,但是要我抱著整本草葉集一頁一頁啃下去,我寧願重讀亞當斯密的『國富論』。人生悠悠數十載,也許哪一天我將跨越這個障礙,而現在我必須真誠告白:我不讀詩。
但,我熱愛小說。
作為一個嗜讀者,從小開始不管是寓言、傳記、散文、論文、報導文學、抒情文,我一律來者不拒,但唯獨詩一直是我的弱點。不是說我不喜歡詩--文藝青年誰的書架上沒擺上一本鄭愁予詩集?但是不管是古今中外哪一種體裁的詩,它們和我之間始終有著一種根本的隔閡,雖然偶爾不小心撞見某個韻腳或某行俳句仍然會讓我激動不已,但是要我抱著整本草葉集一頁一頁啃下去,我寧願重讀亞當斯密的『國富論』。人生悠悠數十載,也許哪一天我將跨越這個障礙,而現在我必須真誠告白:我不讀詩。
但,我熱愛小說。
2010-01-04
諾弗勒在愛奧里亞
位於離西西里島東北角約三十公里處,散佈著幾座在二十六萬年前的一次海底火山爆發中所形成的大小島嶼,統稱為愛奧里亞群島。從地圖上看起來,如果說西西里島是被義大利半島這隻腿用力前踢的足球,那麼愛奧里亞群島就是被運動記者手中相機的高速快門凝結住的、從鞋尖飛濺而起的球場上的泥土吧。
愛奧里亞群島的義大利文是Le Isole Eolie,英文則是Aeolian Islands,其名之來由是希臘神話中掌管風的主宰Aeolus。在荷馬的史詩『奧德賽』中,我們的悲劇英雄在驚險逃離獨眼巨人的追殺後,跟手下一起漂流到了Aeolus所居住的愛奧里亞群島。奧德賽老兄在島上逗留的幾天中顯然讓Aeolus留下相當不錯的印象,後者為了助其早日抵達家園,送了他一個束緊的、裝滿了風的大布袋,告訴他遇到無風的日子時,打開袋口就會有風吹出,也就可以繼續航行。
愛奧里亞群島的義大利文是Le Isole Eolie,英文則是Aeolian Islands,其名之來由是希臘神話中掌管風的主宰Aeolus。在荷馬的史詩『奧德賽』中,我們的悲劇英雄在驚險逃離獨眼巨人的追殺後,跟手下一起漂流到了Aeolus所居住的愛奧里亞群島。奧德賽老兄在島上逗留的幾天中顯然讓Aeolus留下相當不錯的印象,後者為了助其早日抵達家園,送了他一個束緊的、裝滿了風的大布袋,告訴他遇到無風的日子時,打開袋口就會有風吹出,也就可以繼續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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