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靠在車窗上,高速火車穩定的震動沿著車身傳來,緩慢而不住地拍打著,那節奏讓我想到複音音樂中的數字低音,以管風琴演奏的那種。
窗外的鄉間風光,筆直的白樺樹間錯地向後飛逝,可能是二聲部,但看起來也像三聲部的賦格,前前後後,上上下下,遠遠近近。比起顧爾德那種鏗鏗鏘鏘的演奏風格,這個聽起來比較像是李希特:嚴峻的詩意。
「啊,抱歉!」隔壁的乘客起身時不小心撞到我手肘,反射性地向我道歉。
我抬起頭來微笑著表示沒關係,那是個夏季打扮的少女,白色上衣以雙條細肩帶掛在雪白的雙肩上,同樣寬度的淺藍色肩帶歪斜的掉在左上臂上,應該是精心挑選過的胸罩吧!少女揚起了她那纖細而雪白的手指,一點也不在意我的視線地,把滑落的胸罩肩帶往上拉回到左肩上。
我那波爾多酒紅色的外套和白色襯衫下的背部,昨晚新誕生的抓痕微微地烈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