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受的主要是科學和工程訓練,因此讓我對於因果的可重複性潛在有一定的信念。雖然我了解在許多議題上人類的行為充滿不可重複性,但是出於對自我主張的自信和執拗,為了佐證自己的論點而設計出來的命題,我還是很習慣使用「假如……」之類的條件語氣。
這種行為,或說是主宰這樣行為的心態或潛意識,或多或少落入了尼采權力意志論所攻擊(或描述)的對象範疇。但我並非哲學本科,不同於那些苦於嚴謹邏輯辨證的哲學人們,在面對遠遠未曾思考到這些層面的一般人時,我甘冒邏輯不完整之風險做這樣的假設。而這些假設是如此的強而有力,如此的讓聽者沉默不語,讓我除了得到意識型態佔上風的快感外,不免也開始好奇:為了達到哲學上的教化目的,採用殘缺的邏輯技巧來點醒普羅大眾是否是無可避免的選擇?
我最喜歡的假設其中之一:「對於某個關注的對象,如果有一股冥冥的力量讓人不得向別人表達或和別人討論該對象,那麼有多少所謂的愛好者會失去愛好的動力?」
2008-02-12
性慾真實論
「愛情是虛幻的,只有性慾是真實的。」不知道佛洛伊德有沒有講過類似的話,不過我是確切地如此認為。
作為創造出文明並爲其歌頌的群居性動物,我們花了很多功夫在謳歌愛情,並且或多或少將性慾貶抑為較低劣的感覺,最多也只能以情慾作品的角度去探討。但是其實打從心裡每個人都知道,所謂的愛情可遠不如性慾勃發時來得真切,但表面上卻沒有多少人敢大剌剌地將性擺在愛之前談論,而我越長年紀,就越是對這樣大規模而普遍的反動行為感到興致盎然。
在二○○二年的電影《心的方向(About Schmidt)》中,傑克.尼克遜飾演一個甫退休的保險公司主管,和妻子的關係早已降到冰點的他,在後者意外暴斃後,突然不可抑制地迸發了對妻子的思念之情和愛情,他瘋狂地聞著每件妻子留下的衣物,追尋著記憶中的氣味,但在衣櫥中翻尋更多可供追憶的物件時,他意外發現妻子不貞的證據,一瞬之間他的情愛之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和咒罵,婊子東賤人西地把她批評得體無完膚。這整個過程中,所謂的愛情/非愛情的對象都沒改變過,一直是一個已經過世的矮小肥胖白人婦女,所有的變化都來自於感受到愛情/非愛情的主體本身──從嫌惡地看著對方在餐桌另一方滔滔不絕、到將臉貼在還殘留著廉價香水味的大衣上痛哭失聲、到怒不可遏地對空氣辱罵,主體自己循著感覺行事,在很短的時間內經歷了一整個所謂的愛情的循環。
作為創造出文明並爲其歌頌的群居性動物,我們花了很多功夫在謳歌愛情,並且或多或少將性慾貶抑為較低劣的感覺,最多也只能以情慾作品的角度去探討。但是其實打從心裡每個人都知道,所謂的愛情可遠不如性慾勃發時來得真切,但表面上卻沒有多少人敢大剌剌地將性擺在愛之前談論,而我越長年紀,就越是對這樣大規模而普遍的反動行為感到興致盎然。
在二○○二年的電影《心的方向(About Schmidt)》中,傑克.尼克遜飾演一個甫退休的保險公司主管,和妻子的關係早已降到冰點的他,在後者意外暴斃後,突然不可抑制地迸發了對妻子的思念之情和愛情,他瘋狂地聞著每件妻子留下的衣物,追尋著記憶中的氣味,但在衣櫥中翻尋更多可供追憶的物件時,他意外發現妻子不貞的證據,一瞬之間他的情愛之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和咒罵,婊子東賤人西地把她批評得體無完膚。這整個過程中,所謂的愛情/非愛情的對象都沒改變過,一直是一個已經過世的矮小肥胖白人婦女,所有的變化都來自於感受到愛情/非愛情的主體本身──從嫌惡地看著對方在餐桌另一方滔滔不絕、到將臉貼在還殘留著廉價香水味的大衣上痛哭失聲、到怒不可遏地對空氣辱罵,主體自己循著感覺行事,在很短的時間內經歷了一整個所謂的愛情的循環。
訂閱:
文章 (Atom)